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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賢后、長孫皇后
發佈時間:2012年03月18日 14:17:40    作者:開心遊戲網    人氣:8523    進入討論區

  長孫皇后(601—636),河南洛陽人.祖先為北魏拓跋氏,後為宗室長,因號長孫。高祖稚,大丞相、馮翊王。曾祖裕,平原公。祖兕,左將軍。父晟,字季,涉書史,趫鷙曉兵,仕隋為右驍衛將軍。母親高氏為北齊清河王高岳之孫,樂安王高勵之女.

  長孫皇后於仁壽元年出生長安.大業九年(13歲)嫁給了唐國公李淵的二子李世民為妻.李世民升儲登基以後,被立為皇后。貞觀十年(636)六月,長孫皇后在立政殿去世,時年36歲。同年十一月,葬於昭陵。初謚曰文德.上元元年八月,改上尊號曰文德順聖皇后。

  【帝后恩愛,伉儷情深】

  一個是生於亂世輔佐盛世的才女賢后,一個是結束亂世開創盛世的英雄帝王!

  當才女邂逅英雄,當明君並肩賢后,本應該是文人墨客鍾情的愛情絕唱,芸芸眾生欣羨的神仙眷侶!卻意外地在今人眼中一個成了風流成性博愛無邊的段正淳,一個成了委曲求全的深宮怨婦邢夫人,而他們的愛情也成了**包辦婚姻下的犧牲品。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呢?是歷史的篡改?是神秘穿越者的見證?抑或是火星思維的同化?

  其實,現代人對貞觀帝后感情的誤解是近幾年來才出現的,究其根源無非是唐太宗如果愛皇后為什麼還要娶那麼多妃嬪的思維作祟,其實這是對唐代制度不瞭解。 「唐因隋制,皇后之下,有貴妃、淑妃、德妃、賢妃各一人,為夫人,正一品;昭儀、昭容、昭媛、修儀、修客、修媛、充儀、充容、充媛各一人,為九嬪,正二品;另設婕妤、美人、才人、寶林、御女、采女等妃位。(《舊唐書·后妃》)由此可見,在禮法上,唐太宗的後宮除了皇后外,必須要有許多妃嬪,而唐太宗有義務有責任和那些妃嬪生育子女。對他和皇后的感情並無關係。不過太宗雖然後宮佳麗三千人,但在感情上卻並不是廣灑愛意,他對自己的原配妻子長孫皇后的寵愛,真可說是『三千寵愛在一身』,這對明君賢后真可謂是「不羨鴛鴦不羨仙」的一對眷屬。那麼他們之間的愛情究竟怎樣呢?讓我們揭開歷史的面紗從中去探尋歷史留給我們最真實的感動吧。

  千古佳話的帝后情深

  一切還是從文德皇后的離世說起吧。貞觀十年,文德皇后去世後,太宗悲痛之餘依愛妻遺言因山為陵,修建了氣勢宏偉的昭陵。文德皇后即元宮後,有五重石門。其門外於雙棧道上起舍。宮人供養如平常。及太宗山陵畢。(《唐會要陵議》)。之後閻立德更專門上書給唐高宗元宮棧道。本留擬有今日。今既始終永畢。與前事不同。謹按故事。惟有寢宮安供養奉之法。而無陵上侍衛之儀。望除棧道。固同山嶽。(《唐會要陵議》)這種對已逝之人卻供養如生的例子極其少見,幾乎為太宗首創。可見太宗對亡妻愛慕思念之深,不僅如此,昭陵更是開創了帝后同穴而葬的先例,這對夫妻真正做到了「生同衾,死同穴」,這在**帝王中也是罕見的。

  文德皇后既葬,帝即苑中作層觀,以望昭陵,引徵同升,徵孰視曰:臣眊昏,不能見。帝指示之,徵曰:此昭陵邪?帝曰:然。徵曰:臣以為陛下望獻陵,若昭陵,臣固見之。帝泣,為毀觀。(《新唐書魏徵傳》)-------[望陵毀觀]的故事相信熟悉歷史的人都有所耳聞。這個故事反映的是禮法道德對於丈夫的約束性。**王朝的道德標準是以孝為先,至於夫妻之間,則很冷酷的要求「夫不祭妻」,連祭奠都不被允許,公開思妻懷妻更加會遭人譏笑和輕視了。太宗作為**帝王,對此規矩自然是心知肚名,但他卻毫不避諱作層觀,望昭陵,如果不是太過思念,情難自已,又怎會明知故犯呢!

  在魏徵的勸諷下,層觀雖然被拆除了,但太宗對愛妻的思念卻越發洶湧難自控,以至於他在一次回詔中,公然向大臣訴說起了自己喪偶之後的悲苦心情:頃年以來禍釁既極,又缺嘉偶,荼毒未幾,悲傷繼及。凡在生靈,孰勝哀痛,歲序屢遷,觸目摧感。自爾以來,心慮恍惚,當食忘味,中宵廢寢(《全唐文答魏徵手詔》並見於《冊府元龜》)。並又說,雖然歲序屢遷卻依舊觸目摧感真可謂『一字一血淚』,看後令人不免唏噓。

  也因為對皇后思念不已,唐太宗又做了一件曠古絕今之事——親自撫養了長孫皇后的幼女晉陽公主和幼子李治。為什麼要留他們在身邊親自撫養,《唐會要》中是這樣記載的晉王以文德皇后最少子,於後崩後累年,太宗憐之,不令出閣。這同時可以在《新唐書公主傳晉陽公主》中的得到復證。太宗親自撫養幼子幼女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了——因為愛寵其母,所以親養其子,並以子思母,借此來慰籍自己苦悶和空虛心靈,不過這種慰籍法,只能是舉杯消愁愁更愁,也因為太宗的這種心情,即使在長孫皇后去世後,後宮依舊多年無子嗣。

  貞觀14年,長孫皇后的二子李泰與兄爭奪太子之位,為了討好其父,這位皇子在洛陽大興土木,修建了伊闕佛龕,為母親追福。(《歐陽修集》卷一三八)唐岑文本三龕記〈貞觀十五年〉右《三龕記》,唐兼中書侍郎岑文本撰,起居郎褚遂良書,字畫尤奇偉。在河南龍門山,山夾伊水,東西可愛,俗謂其東曰香山,其西曰龍門。龍門山壁間鑿石為佛像,大小數百,多後魏及唐時所造。惟此三龕像最大,乃魏王泰為長孫皇后造也。)此記載同時見於趙明誠《金石錄》。這時長孫皇后已經過逝五年多了,遙想隋煬帝謀嫡時,不顧悍母在側,公然賄賂討好父親的寵姬宣華夫人,而李泰卻是抬出了已過世多年的母親討好父親。這足以充分說明李世民對他的愛妻是多麼痴心長情,不僅沒有人走茶涼,她的子女在她身後仍因為父親對母親的深愛而備受呵護,而嫡子們對母親的態度甚至能影響太宗對他們的寵愛度。

  即使到了貞觀後期,江南才女徐惠漸得君寵的情況下,李世民卻還要留已成為太子的李治在身邊,為此大臣們在貞觀18年和貞觀20年兩度上書,要求皇帝放太子回東宮,最後雙方妥協,太子李治15日在東宮,15日留在父皇身邊。(《貞觀政要》貞觀十八年,高宗初立為皇太子,尚未尊賢重道,太宗又嘗令太子居寢殿之側,絕不往東宮)。正如大臣在奏章中所說父子不可以滯愛正因為李治可以自由出入內宮,衍生了他與武則天的戀情,從而給大唐宗室帶來了滅頂之災。

  可能是李治也覺察到父皇對母后的深深思念,他在貞觀22年建起了一座宏偉富麗大慈恩寺來紀念母親(大慈恩寺的規模很大,共有13個院落,897間房屋,云閣禪院,重樓復殿,異常豪華。用今天的話來說,這是一項勞民傷財的工程。如果沒有皇帝的支持和默許,太子是沒有能力和膽量如此做的)。

  長孫皇后生前並不是信佛之人,史載:當她病重時,太子李承乾請求做佛事,為其祈福,皇后斷然拒絕。她可能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為佛家做出如此大的貢獻吧!

  其實長孫皇后為佛家的貢獻遠不止這兩件

  貞觀年間,因長孫皇后不預,太宗北上太原,到玄中寺禮謁道綽太師為皇后祈願除病,曾施捨「眾寶名珍」,重修寺宇。太宗昔幸北京,文德皇后不豫,輦過蘭若,禮謁禪師綽公,便解眾寶名珍,供養啟願。」— 《鐵彌勒像頌碑》)

  貞觀十年四月,因長孫皇后久病不癒,太宗下命修葺全國破舊寺廟為功德。(敕為皇后虛風日久,未善痊除,修復廢寺,以希福力,天下三百九十二所佛事院宇,並好山水形勝有七塔者,並依舊名置立。《唐文拾遺卷五十)

  長孫皇后曾經說過:佛、老異方教耳,皆上所不為!」太宗本「上所不為」,卻為了能從死神手中奪回愛妻,「不為」也「為」了。見於《舊唐書文德皇后傳》

  其實綜觀史載,唐太宗為長孫皇后和她的家族子女不為之事,還有許多:

  比如貞觀初年,長孫皇后的異母哥哥長孫安業參與謀反,按律當誅,卻因為長孫皇后的求情,太宗免除了他的死罪。這樣一個身犯謀反大罪之人,最後卻還能官拜兵部尚書,封薛國公。(親兄弟謀反,按一般邏輯,皇后這時應該是跪著請罪,擔心自己被株連才對,但長孫後卻不但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反而要求皇帝網開一面,這是得到怎樣的寵愛,才能有如此的自信啊?)

  太宗本是對官員要求極其嚴格之人,有個大臣只因死後家人出來便賣珠寶他就懷疑人家**受賄,但當長孫皇后的叔叔因**被免官後,太宗卻因為他是皇后的親叔叔,常常賞賜給他大量絲絹,不久後又重新任命他為官。

  皇后的長女長樂公主出降時,太宗直言對大臣說:「長樂公主,皇后所生,朕及皇后並所鍾愛。今將出降,禮數欲有所加。」長樂公主病逝於貞觀17年,她的墓沒有遵照妃子、公主墓只設一道石門的規格,而是破格使用了三道石門,成了類似號墓為陵規格的墳墓。在已發掘的唐代墓葬中,只有按天子等級安葬的懿德太子墓屬於這種情況。

  至於太宗對皇后幼女晉陽公主以及皇后所生三子還是皇后親兄長孫無忌的寵愛更可說「罄竹難書」了!(雖然是貶義詞,但這個成語應該很能反應某些人對太宗溺愛的看法)。

  一面是皇后所生的子女各個受寵,一面是其他庶出待遇平平。一面是皇后得寵事蹟比比皆是,一面是其他後宮除了某某生某某外,毫無事蹟,這完全能證明唐太宗對長孫皇后是極為專寵的。

  其實,千百年來,唐太宗和長孫皇后一直是官方和民間雙重認可的恩愛夫妻。直到最近十年,不知什麼緣故或許就因為長孫皇后沒有利用太宗的寵愛害人,或許是盛行王子公主的影視潮,又或許是無聊八卦人士的獵奇以及譁眾取寵心理導致一群能人硬是把恩愛夫妻變成了怨偶,讓太宗對史書中的路人後宮恩寵甚至專寵。

  他們採用選擇性失明的辦法,一面假裝看不到正史野史中長孫皇后大量的得寵事蹟,或是把這些事蹟歪曲成做秀甚至違心的擺出一副史書是勝利者所寫的「客觀「姿態;另一方面卻非要把李世民那些除了某某生某某之外就毫無記載的後宮,說成李世民的最愛,YY出一個個或則雖豔美無比,或則高貴無比卻無法自圓其說的故事。甚至為了YY,對歷史人物大玩嫁接術,硬是把兩三個甚至更多人物的故事嫁接到某一個人身上,更有甚者,把唐太宗每日侍奉父親進餐的歷史記載「太宗貞觀二年八月,帝以軍國無事,每日視膳西宮」作為證明某一嬪妃受寵的證據,創造出唐太宗每天都去看望西宮娘**大笑話。

  或許,有人會說一千年前的事誰能知道呢,唐太宗愛誰只有他自己清楚。可這些人不信任千百年前歷史見證者們留下的錚錚記載,卻偏偏相信千百年後現代人用「深邃」到穿越的目光「親眼見證」的唐太宗的錯綜複雜,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史,並美其名曰「大唐氣勢」。如果非要這樣才是「大唐氣勢」,那麼很遺憾,唐太宗並沒有這份氣勢,他很「庸俗」、「落伍」的只愛自己的妻子,只為自己的妻子痴迷,雖然他貴為天子,擁有三宮六院,但他真愛的卻只有自己妻子一人。

  長孫皇后列傳

  舊唐書

  太宗文德順聖皇后長孫氏,長安人,隋右驍衛將軍晟之女也。晟妻,隋揚州刺史高敬德女,生後。少好讀書,造次必循禮則。年十三,嬪於太宗。隋大業中,常歸寧於永興裡,後舅高士廉媵張氏,於後所宿舍外見大馬,高二丈,鞍勒皆具,以告士廉。命筮之,遇《坤》之《泰》,筮者曰:「至哉坤元,萬物資生,乃順承天。坤厚載物,德合無疆。牝馬地類,行地無疆。變而之《泰》,內陽而**,內健而外順,是天地交而萬物通也。《象》曰:後以輔相天地之宜而左右人也。龍,《乾》之象也。馬,《坤》之象也。變而為《泰》,天地交也。繇協於《歸妹》,婦人之兆也。女處尊位,履中居順也。此女貴不可言。」武德元年,冊為秦王妃。時太宗功業既高,隱太子猜忌滋甚。後孝事高祖,恭順妃嬪,盡力彌縫,以存內助。及難作,太宗在玄武門,方引將士入宮授甲,後親慰勉之,左右莫不感激。九年,冊拜皇太子妃。

  太宗即位,立為皇后。贈後父晟司空、齊獻公。後性尤儉約,凡所服御,取給而已。太宗彌加禮待,常與後論及賞罰之事,對曰:「牝雞之晨,惟家之索。妾以婦人,豈敢豫聞政事?」太宗固與之言,竟不之答。時後兄無忌,夙與太宗為布衣之交,又以佐命元勛,委以腹心,出入臥內,將任之朝政。後固言不可,每乘間奏曰:「妾既託身紫宮,尊貴已極,實不願兄**侄布列朝廷。漢之呂、霍可為切骨之誡,特願聖朝勿以妾兄為宰執。」太宗不聽,竟用無忌為左武候大將軍、吏部尚書、右僕射。後又密遣無忌苦求遜職,太宗不獲已而許焉,改授開府儀同三司,後意乃懌。有異母兄安業,好酒無賴。獻公之薨也,後及無忌並幼,安業斥還舅氏,後殊不以介意,每請太宗厚加恩禮,位至監門將軍。及預劉德裕逆謀,太宗將殺之,後叩頭流涕為請命曰:「安業之罪,萬死無赦。然不慈於妾,天下知之,今置以極刑,人必謂妾恃寵以復其兄,無乃為聖朝累乎!」遂得減死。

  後所生長樂公主,太宗特所鍾愛,及將出降,敕所司資送倍於長公主。魏徵諫曰:「昔漢明帝時,將封皇子,帝曰:『朕子安得同於先帝子乎!』然謂長主者,良以尊於公主也,情雖有差,義無等別。若令公主之禮有過長主,理恐不可,願陛下思之。」太宗以其言退而告後,後嘆曰:「嘗聞陛下重魏徵,殊未知其故。今聞其諫,實乃能以義制主之情,可謂正直社稷之臣矣。妾與陛下結髮為夫婦,曲蒙禮待,情義深重,每言必候顏色,尚不敢輕犯威嚴,況在臣下,情疏禮隔,故韓非為之說難,東方稱其不易,良有以也。忠言逆於耳而利於行,有國有家者急務,納之則俗寧,杜之則政亂,誠願陛下詳之,則天下幸甚。」後因請遣中使齎帛五百匹,詣徵宅以賜之。太子承乾乳母遂安夫人常白後曰:「東宮器用闕少,欲有奏請。」後不聽,曰:「為太子,所患德不立而名不揚,何憂少於器物也!」

  八年,從幸九成宮,染疾危惙,太子承乾入侍,密啟後曰:「醫藥備盡,尊體不瘳,請奏赦囚徒,並度人入道,冀蒙福助。」後曰:「死生有命,非人力所加。若修福可延,吾素非為惡。若行善無效,何福可求?赦者,國之大事;佛道者,示存異方之教耳,非惟政體靡弊,又是上所不為,豈以吾一婦人而亂天下法?」承乾不敢奏,以告左僕射房玄齡,玄齡以聞,太宗及侍臣莫不歔欷。朝臣咸請肆赦,太宗從之;後聞之,固爭,乃止。將大漸,與太宗辭訣,時玄齡以譴歸第,後固言:「玄齡事陛下最久,小心謹慎,奇謀秘計,皆所預聞,竟無一言漏洩,非有大故,願勿棄之。又妾之本宗,幸緣姻戚,既非德舉,易履危機,其保全永久,慎勿處之權要,但以外戚奉朝請,則為幸矣。妾生既無益於時,今死不可厚費。且葬者,藏也,欲人之不見。自古聖賢,皆崇儉薄,惟無道之世,大起山陵,勞費天下,為有識者笑。但請因山而葬,不須起墳,無用棺槨,所須器服,皆以木瓦,儉薄送終,則是不忘妾也。」十年六月己卯,崩於立政殿,時年三十六。其年十一月庚寅,葬於昭陵。

  後嘗撰古婦人善事,勒成十捲,名曰《女則》,自為之序。又著論駁漢明德馬皇后,以為不能抑退外戚,令其當朝貴盛,乃戒其龍馬水車,此乃開其禍源而防其末事耳。且戒主守者曰:「此吾以自防閒耳。婦人著述無條貫,不欲至尊見之,慎勿言。」崩後,宮司以聞,太宗覽而增慟,以示近臣曰:「皇后此書,足可垂於後代。我豈不達天命而不能割情乎!以其每能規諫,補朕之闕,今不復聞善言,是內失一良佐,以此令人哀耳!」上元元年八月,改上尊號曰文德順聖皇后。

  新唐書

  太宗文德順聖皇后長孫氏,河南洛陽人。其先魏拓拔氏,後為宗室長,因號長孫。高祖稚,大丞相、馮翊王。曾祖裕,平原公。祖兕,左將軍。父晟,字季,涉書史,趫】鷙曉兵,仕隋為右驍衛將軍。

  後喜圖傳,視古善惡以自鑑,矜尚禮法。晟兄熾,為周通道館學士。嘗聞太穆勸撫**女,心志之。每語晟曰:「此明睿人,必有奇子,不可以不圖昏。」故晟以女太宗。後歸寧,舅高士廉妾見大馬二丈立後舍外,懼,佔之,遇《坤》之《泰》。卜者曰:「《坤》順承天,載物無疆;馬,地類也;之《泰》,是天地交而萬物通也,又以輔相天地之宜。繇協《歸妹》,婦人事也。女處尊位,履中而居順,后妃象也。」時隱太子釁鬩已構,後內盡孝事高祖,謹承諸妃,消釋嫌猜。及帝授甲宮中,後親慰勉,士皆感奮。尋為皇太子妃,俄為皇后。

  中國古籍全錄

  性約素,服御取給則止。益觀書,雖容櫛不少廢。與帝言,或及天下事,辭曰:「牝雞司晨,家之窮也,可乎?」帝固要之,訖不對。後廷有被罪者,必助帝怒請繩治,俟意解,徐為開治,終不令有冤;下嬪生豫章公主而死,後視如所生;媵侍疾病,輟所御飲藥資之。下懷其仁。兄無忌,於帝本布衣交,以佐命為元功,出入臥內,帝將引以輔政,後固謂不可,乘間曰:「妾托體紫宮,尊貴已極,不願私親更據權於朝。漢之呂、霍,可以為誡。」帝不聽,自用無忌為尚書僕射。後密諭令牢讓,帝不獲已,乃聽,後喜見顏間。異母兄安業無行,父喪,逐後、無忌還外家。後貴,未嘗以為言。擢位將軍。後與李孝常等謀反,將誅,後叩頭曰:「安業罪死無赦。然向遇妾不以慈,戶知之;今論如法,人必謂妾釋憾於兄,無乃為帝累乎!」遂得減流越巂。太子承乾乳媼請增東宮什器,後曰:「太子患無德與名,器何請為?」

  從幸九成宮,方屬疾,會柴紹等急變聞,帝甲而起,後輿疾以從,宮司諫止,後曰:「上震驚,吾可自安?」疾稍亟,太子欲請大赦,泛度道人,祓塞災會。後曰:「死生有命,非人力所支。若修福可延,吾不為惡;使善無效,我尚何求?且赦令,國大事,佛、老異方教耳,皆上所不為,豈宜以吾亂天下法!」太子不敢奏,以告房玄齡,玄齡以聞,帝嗟美。而群臣請遂赦,帝既許,後固爭止。及大漸,與帝決,時玄齡小譴就第,後曰:「玄齡久事陛下,預奇計秘謀,非大故,願勿置也。妾家以恩澤進,無德而祿,易以取禍,無屬樞柄,以外戚奉朝請足矣。妾生無益於時,死不可以厚葬,願因山為壟,無起墳,無用棺槨,器以瓦木,約費送終,是妾不見忘也。」又請帝納忠容諫,勿受讒,省游畋作役,死無恨。崩,年三十六。

  後嘗采古婦人事著《女則》十篇,又為論斥漢之馬後不能檢抑外家,使與政事,乃戒其車馬之侈,此謂開本源,恤末事。常誡守者:「吾以自檢,故書無條理,勿令至尊見之。」及崩,宮司以聞,帝為之慟,示近臣曰:「後此書可用垂後,我豈不通天命而割情乎!顧內失吾良佐,哀不可已已!」謚曰文德,葬昭陵,因九嵕山,以成後志。帝自著表序始末,揭陵左。上元中,益謚文德聖皇后。

  資治通鑑

  長孫皇后性仁孝儉素,好讀書,常與上從容商略古事,因而獻替,裨益弘多。上或以非罪譴怒宮人,後亦陽怒,請自推鞫,因命囚系,俟上怒息,徐為申理,由是宮壺之中,刑無枉濫。豫章公主早喪其母,後收養之,慈愛逾於所生。妃嬪以下有疾,後親撫視,輟己之藥膳以資之,宮中無不愛戴。訓諸子,常以謙儉為先,太子乳母遂安夫人嘗白後,以東宮器用少,請奏益之。後不許,曰:「為太子,患在德不立,名不揚,何患無器用邪!」

  上得疾,累年不癒,後侍奉,晝夜不離側。常系毒藥於衣帶,曰:「若有不諱,義不獨生!」後素有氣疾,前年從上幸九成宮,柴紹等中夕告變,上擐甲出閣問狀,後扶疾以從,左右止之,後曰:「上既震驚,吾何心自安!」由是疾遂甚。太子言於後曰:「醫藥備盡而疾不瘳,請奏赦罪人及度人入道,庶獲冥福。」後曰:「死生有命,非智力所移。若為善有福,則吾不為惡;如其不然,妄求何益!赦者國之大事,不可數下。道、釋異端之教,蠹國病民,皆上素所不為,奈何以吾一婦人使上為所不為乎?必行汝言,吾不如速死!」太子不敢奏,私以語房玄齡,玄齡白上,上哀之,欲為之赦,後固止之。

  及疾篤,與上訣。時房玄齡以譴歸第,後言於上曰:「玄齡事陛下久,小心慎密,奇謀秘計,未嘗宣洩,苟無大故,願勿棄之。妾之本宗,因緣葭莩,以致祿位,既非德舉,易致顛危,欲使其子孫保全,慎勿處之權要,但以外戚奉朝請足矣。妾生無益於人,不可以死害人,願勿以丘壟勞費天下,但因山為墳,器用瓦木而已。仍願陛下親君子,遠小人,納忠諫,屏讒慝,省作役,止游畋,妾雖沒於九泉,誠無所恨!兒女輩不必令來,見其悲哀,徒亂人意。」因取衣中毒藥以示上曰:「妾於陛下不豫之日,誓以死從乘輿,不能當呂后之地耳。」己卯,崩於立政殿。

  後嘗采自古婦人得失事,為《女則》三十捲,又嘗著論駁漢明德馬後以不能抑退外親,使當朝貴盛,徒戒其車如流水馬如龍,是開其禍敗之源而防其末流也。及崩,宮司並《女則》奏之,上覽之悲慟,以示近臣曰:「皇后此書,足以垂範百世!朕非不知天命而為無益之悲,但入宮不復聞規諫之言,失一良佐,故不能忘懷耳!」乃召房玄齡,使復其位。

  十一月,庚午,葬文德皇后於昭陵。將軍段志玄、宇文士及分統士眾出肅章門。帝夜使宮官至二人所,士及開營內之;志玄閉門不納,曰:「軍門不可夜開。」使者曰:「此有手敕。」志玄曰:「夜中不辨真偽。」竟留使者至明。帝聞而嘆曰:「真將軍也!」古

  帝復為文刻之石,稱「皇后節儉,遺言薄葬,以為『盜賊之心,止求珍貨,既無珍貨,復何所求。』朕之本志,亦復如此。王者以天下為家,何必物在陵中,乃為己有。今因九嵕山為陵,鑿石之工才百餘人,數十日而畢。不藏金玉,人馬、器皿,皆用土木,形具而已,庶幾姦盜息心,存沒無累。當使百世子孫奉以為法。」

  上念後不已,於苑中作層觀以望昭陵,嘗引魏徵同登,使視之。征熟視之曰:「臣昏眊,不能見。」上指示之,征曰:「臣以為陛下望獻陵若昭陵,則臣固見之矣。」上泣,為之毀觀。

  貞觀政要

  太宗有一駿馬,特愛之,恆於宮中養飼,無病而暴死。太宗怒養馬宮人,將殺之。皇后諫曰:「昔齊景公以馬死殺人,晏子請數其罪云:『爾養馬而死,爾罪一也。使公以馬殺人,百姓聞之,必怨吾君,爾罪二也。諸侯聞之,必輕吾國,爾罪三也。』公乃釋罪。陛下嘗讀書見此事,豈忘之邪?」太宗意乃解。又謂房玄齡曰:「皇后庶事相啟沃,極有利益爾。」

  魏鄭公諫錄

  長樂公主將出降,太宗謂房玄齡等曰:「長樂公主,皇后所生,朕及皇后並所鍾愛。今將出降,禮數欲有所加。」房玄齡等咸曰:「陛下所愛,欲少加之,何為不得請倍永嘉公主。」然永嘉公主即太宗之妹也。公曰:「不可。昔漢明帝欲封其子,云:『我子豈得與先帝子等,可半楚淮陽。』前史以為美談。天子姊妹為長公主,天子之女為公主,既加長字,即是禮有尊崇,或可情有淺深,無容禮相踰越。」太宗然其言,入謂文德皇后曰:「我欲加長樂公主禮數,魏徵不肯。」文德皇后聞之,大喜,遣中使齎錢二十萬,絹四百匹,詣公宅,宣令謂公曰:「比者常聞公中正而不能得見,今論長樂公主禮事,不許增加,始驗従來所聞,信非虛妄。願公常保此心,莫移今日。喜聞公言,故令將物相賞。公有事即道,勿為形跡也。」

  魏王,文德皇后所生,太宗特所寵異。貴要言:三品以上多輕蔑王者。意欲誣毀公等以激怒太宗。太宗大怒,御齊政殿,引三品以上入,作色而言曰:「我有一口語,欲向卿等道:往前天子是天子,今時天子即非天子邪?往前天子兒是天子兒,今天子兒即非天子兒邪?我見隋家諸王,一品以下皆不免其躓頓,我自不許兒子縱橫,卿等何為蔑我兒邪?我若教之,豈不能折辱卿等?」房玄齡以下,顫慄流汗,拜謝。公正色而進曰:「當今群臣,必無敢輕魏王者。然在禮,臣子一也。傳稱:王人雖微,列諸侯之上,諸王用之為公卿,若不為公卿,則下土之諸侯也。今三品以上列為公卿,並天子大臣,陛下之所敬異。如其小小不是,魏王何得折辱?若國家綱紀替壞,臣所不知。以當今聖明,魏王豈得如此?且隋高祖不知禮義,寵縱諸子,使行無禮,尋皆罪黜,不可為法,亦何足道?」太宗聞之,喜形於色,謂群臣曰:「凡語理到,不可不服。朕之所言,身之私愛;魏徵所言,國家**。朕向者忿怒,謂理在不疑;見魏徵所論,方始覺屈也。人君發言,亦何容易。」

  【長孫皇后的作品】

  上苑桃花朝日明,蘭閨豔妾動春情。

  井上新桃偷面色,簷邊嫩柳學身輕。

  中來去看舞蝶,樹上長短聽啼鶯。

  林下何須遠借問,出眾風流舊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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